加国调查报告:议会中无「叛徒」 但假讯息对民主构成「生存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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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政府周二(28日)发表有关外国干预选举的调查报告,指无证据显示议会中出现了与敌对国家勾结的「叛徒」,但报告同时指出,假讯息对加拿大民主构成「生存威胁」。中国驻加拿大使馆反驳,指报告「无中生有」。

加拿大外国干涉调查委员会经过超过16个月调查,审阅了100多名证人、证供及数千页证据,完成共7部份的最终报告,为联邦政府提出51项建议。负责调查的法官霍格 (Marie-Josée Hogue)称,加拿大政府宜考虑最迟在下一次选举前执行部分建议。

法官霍格在报告中指出,虽然加拿大民主制度仍然「稳固」,议会中亦没有证据显示有「叛徒」,但联邦政府应采取措施,更好地维护民主制度,并向公众通报外国干涉的威胁。

加拿大媒体多次揭露中国干预加拿大内政

这项调查两年前由媒体报道引发,报道引述未具名的安全消息及机密文件,指责中国干预 2019年和 2021年联邦大选。

在去年10月16日,加拿大外国干涉调查委员会公布了总理办公室副主任克劳(Brian Clow)及其他高级职员的证词。克劳在作证时表示,自由党前议员董晗鹏(Han Dong)在2019年12月被提名为加中关系委员会的委员候选人,但由于情报官员提出了担忧,总理办公室进行了干预,最终董晗鹏未被任命。

董晗鹏于2023年退出了自由党党团,成为无党派议员。他否认了所有不当行为指控,并对相关报道提出诉讼。

加拿大反对党成员要求政府尽快采取行动

现正竞逐联邦保守党提名参选的赵锦荣认为,虽然加拿大皇家骑警与国安部门已获赋予新的权利,可通知成为外国干预目标的政治人物与加拿大人,但来届联邦大选与四年前面对的实际困难可谓无甚差异。

赵锦荣:「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有心染指加拿大的国家,不论是俄罗斯、伊朗、印度或中国,都不会重蹈覆辙或使用同一技俩。」

报告强调境外势力使用崭新科技发动假资讯攻击

报告又形容,外国干预在加拿大一直存在,但近年境外势力使用崭新科技发动假资讯攻击,对加国民主构成生死存亡般的威胁(existential threat)。报告同时探讨了候选人受假资讯攻击的个案,包括前温哥华联邦国会议员赵锦荣,以及前联邦保守党党魁奥图尔。

另外,报告亦指出,不论对内或对外的资讯分享,联邦政府都未尽完美(far from perfect),认为加拿大安全情报局可改善向决策者的报告流程(reporting process)。报告同时督促联邦国会主要政党的党魁尽快取得最高级别的安全认可(top security clerance),以获取机密情报。

中国战略风险研究所董事会成员,曾于联邦政府国安部门工作的Margaret McCuaig-Johnston则表示,选民自身有必要提高对假资讯的警觉。

McCuaig-Johnston:「无论是华裔、印度裔、伊朗裔加拿大人,还是其他离散族群,都应该密切关注使用其母语的资讯媒体,然后使用自身判断力,并与他人探讨资讯是否准确和符合常理。

报告关注外国势力对移民族群的跨国打压

报告亦指出,外国势力对移民社群的恐吓和骚扰已构成实质祸害(genuine scourge)。聆讯专员霍格法官强调,自己没有权限(mandate)在聆讯期间全面调查跨国打压,但离散族群的公开作供已足以敲响警钟。

遭中国制裁的McCuaig-Johnston接受访问时引用自身经验,指加拿大安全情报局、皇家骑警等联邦政府部门曾与被制裁人士会面,并就保护自身安全作出建议。然而,她强调跨国打压可能牵涉的对象甚多,形容加拿大没可能家家户户提供皇家骑警的贴身保护。

McCuaig-Johnston:「霍格法官坦言自己无法解决离散族群面对的所有难题。因此,社会各界有必要提高对外国干预的意识,并在察觉问题之际,主动促进他们的政府作出跟进。」

霍格法官于报告中建议,联邦政府可设立热线,供公众检举潜在的外国干预。

加拿大总理杜鲁多日前向总督要求联邦议会休会至三月末,在野党已表明会在复会后推动不信任动议,以提前触发大选。McCuaig-Johnston指出,报告罗列的建议,不少都可以马上执行与落实,相信即将举行的联邦大选可更充分应对外国干预。

中国驻加拿大使馆发言人指,中国一贯奉行不干涉内政原则,从来没有、也毫无兴趣干涉加拿大内政,坚决反对加拿大在台湾、香港、新疆、西藏等问题上,对中国内政的公然干涉,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坚决维护中方正当合法权益。

编辑:温晓平